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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雷安】挚友

在学校被扎心了_(:з」∠)_然后码到一半睡着了

“啊,好久不见,安迷修。”

温暖的壁炉旁坐着一个人,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看着那个被他称为安迷修的人,现在还翘着二郎腿。

安迷修笑了笑,把身上的大衣脱下,稍微抖了抖雪后放在一边,如行云流水一般。脱下靴子穿好毛绒拖鞋后,他道:“难为你还记得我怕冷。”

“哼,”雷狮站起身来迎接他,“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夏天还穿着大衣的。不过现在可是冬天了,出去走走?”

“我刚来你就赶我走啊,真像你的作风。”

“少废话,走不走?”

安迷修把大衣重新穿上,戴好帽子,边穿靴子边喊道:“去是去,你倒是等一下我啊。”

“哈哈哈,谁让你总是慢慢悠悠的,跟老年人似的,要跟上就自己来追啊。”雷狮的脚步更快了。

“喂!你可真是恶党!”虽然嘴上这么嘀咕,一穿好靴子立刻就追了上去,一入眼就是明晃晃的白色,他来时的脚印已经浅到看不见了,只剩下雷狮刚刚踩出来的脚印。

雷狮正站在雪地中央,他的对面就是马路,身旁的花朵在雪落时节看不到一点颜色,只有那梅花依旧开放。

安迷修小跑着追上雷狮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真没想到你的花园里来了梅花,我还以为所有花都会在这个时候调落呢。”

“是你太久没来啦,我这花园里花多着呢,比你那的公园可强多了。”雷狮蹲下身子,搓了个雪球出来,放在手里压实了,这雪球在他手里飞上去又掉下来,“好久没跟你打过雪仗了,来不来?”

他话没说完,雪球已经从他手上飞出,正中安迷修的右手,那手里还握着什么。雷狮知道那是暖玉。

“你这可是犯规啊,我可还没说答应呢。打雪仗我都多少年没玩了,现在体寒更是不能玩。”安迷修也搓了个雪球,“今天我穿的可够厚了,陪你玩玩。”

雷狮躲闪着安迷修射过来的雪球,大笑着说道:“你不行啊安迷修,那么久没玩……连准头和力度都不行了吗?”

话一说完安迷修的雪球就击中了雷狮的右手,刚好是“以牙还牙”了。得意充溢在安迷修的脸上:“这叫战术,你怎么会懂呢?”

“少瞧不起人了安迷修。在学校时我们俩的成绩可差不太多,并且,”雷狮顺手投了个雪球过去,“结业考试中我好像比你高一名吧?”

“去你的,那之后我们几年没见了,现在还算是毕业工作后第一个正式会面吧?”安迷修回敬了一个雪球。

之所以说是“正式”,是因为这两个家伙经常会听到有关对方的新闻,只能说是间接会面过。这次可还才第一次见。

“那倒是。你现在做医生还干的挺棒的。”雷狮躺倒在雪地上。

雷狮最喜欢这样做,他会倒在雪地里,出现一个以他的轮廓线为边的凹陷,人都在这个凹陷里。这雪还松松软软的,倒下去就跟躺在棉花糖上似的——虽然雪被压了之后有空气被挤出使它不是很软,但比起安迷修的床,这个可真算是暖和的了。

“哈哈,你可就厉害了,商业大佬,经济命脉差不多都掌握在你手上了吧?”

“我迟早还是要靠着你们这些医生的,”雷狮在雪地里闭上眼睛,“指不定我往这里一躺,也就跑去踹阎王一脚了呢。”

“怎么说话的呢。”安迷修在很早之前就知道雷狮的性子,很清楚这只是玩笑话——虽然他们真的有很久都没有见了。所以他听到这话也就是笑笑。

就像雷狮也还记得他的所有喜好,在他每一年生日那天送上礼物一样,他当然也会记得雷狮的喜好。但是说来惭愧,他好像还没有雷狮了解自己。

“我现在往这里一躺,那才真是没命了啊。”

“不准。”雷狮突然就睁开了眼睛,又偏过头不看安迷修,“难得见一次你,难道还看着你死在我面前?那我可不会承担什么责任的。”

安迷修笑了笑,就像和煦的阳光一样,雷狮身旁的雪仿佛都融化了一般。

“放心,我要死也不会死在你面前的。你绝对看不到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凹凸医院ICU病房永远是这样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,基本没有人走动,只有护士们跑上跑下,更何况现在还是晚上。到了晚上这种莫名其妙的,令人感到压迫感的气息更加明显。

一个紫色眼睛的人靠在0513的病房前,眼微微下垂,似乎是快要睡着了。他一下子又清醒过来,往里面看了一眼,而后才好似真的放了心,靠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。

“哟,又看见你啦!”说话的是护士长凯莉,一个很活泼的,很喜欢搞怪的人。这里的病人基本没有不喜欢她的,也是这压抑的气氛中难得的轻松。

她好像很喜欢棒棒糖,每次看见她都在吃棒棒糖,不然就是在找棒棒糖,雷狮经常怀疑凯莉是不是真的没有糖尿病。现在她嘴巴里还咬着根棒棒糖。

“你真的没得糖尿病吗?”雷狮见到凯莉就会这么问,也算是他打招呼的方式。

“哼,”凯莉在雷狮身旁坐下,“本小姐好的得很。看看你?明显的睡眠不足了好吗?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每天都来看。”

突然就没有人应答了,凯莉明显也不想出声。最后还是雷狮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,道:“他还在看病?”

“是——啊。”雷狮一开口,凯莉很快就接着了,

“每次来都要问这么一下,还得保密。那个傻子现在还以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怎么了呢。明明是这么严重的病……”

雷狮没回答,半晌才喃喃道:“我想喝酒了。”

“诶诶诶我可警告你,医院可不能喝酒。看见那个牌子没?”凯莉指着远远的一块“公共场合禁止喝酒吸烟”的牌子。

那牌子用了醒目的红色,很显眼,在这里的一片白色之中非常突出。雷狮远远看着那个牌子,“他还真以为我这么久没见他。他这么久没见我倒是真的。”

“是啊是啊,他一直跟你说他是医生——当然他确实是个医生。”凯莉站起身,双手环胸,挑眉看着雷狮,“你们真的只是朋友?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

凯莉笑了一下,刚想说什么,就被雷狮打断了。

“我们是,挚友。”

“好吧好吧,挚友就挚友吧。我可告诉你,他昨天刚能下床一会儿,就立马跑去找你了。你们俩的关系可真‘好’啊。”

“呵,”雷狮终于抬眼看了凯莉,“挚友的关系能不好吗?”

凯莉微眯起眼睛,忽而又无所谓似的摆摆手,一边说一边往后退:“好吧好吧。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他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这是ICU最高级的病房,只有一个人,那里面躺着一个医生,现在已经睡下了。紧闭着的门被一个人打开,隐隐可以看得清那一双紫色的眼睛。

他走到安迷修床前,细细端详了一番,又笑了出来,就像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。他轻声说道:“你散下头发的样子我真是看一次笑一次,也不知道你用了多少发胶。”

他趴到安迷修的床上,连深深地埋进白白软软的被子里,一只手轻轻握着安迷修的左手。

趴了一会儿,雷狮就起来了。整理一下衣服抹一把脸,就直起身往外走,没有回头看过,似乎是刻意的。

脚步声渐行渐远,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。刚刚还在床上的人醒了过来,直起身,怔怔地望着门口。医院已经熄灯了,他能看见的只有一片黑暗。

他复又躺下,拿被子盖住脸。

“还说我傻呢……每天都来也不见你真的说出了那句话。万一……万一我明天就……那可怎么办啊。”

被子上有隐隐的水渍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这之后,雷狮没有去看过安迷修。这倒是让凯莉很惊奇,但也就是嘲讽了一声“你们不是挚友吗?诶呀呀真脆弱呢”就走了。

安迷修也没有出现在雷狮门前,跟他说一句“我回来啦”,然后感慨一下雷狮还记得他怕冷这个事情。

其实雷狮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保持自己的整个房子的温暖,夏天也一如既往。

听凯莉所说的只言片语,安迷修正在做进一步的治疗,好像连路都走不得了,这才没来找他——这跟绝症也差不了多少了,能治疗当然是好的。

两个星期后,雷狮接到了凯莉的电话。

“怎么,又要来嘲讽我?”

“才不是。”

凯莉的声音异常的平静,这种异常让雷狮感觉很紧张,不免的就往最坏的方面想。

“他今天要做手术,很重要的手术,若是成功就可以治了根本;若是不成功的话……只怕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‘挚友’了。”

说着不嘲讽他,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要嘲讽一下。雷狮深吸了一口气,好歹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是吧。

“但是他没有家属。”凯莉顿了一下,接着说道:“我还奇怪怎么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去看他,原来是没有家属。总之现在来这里签个字,不签那手术可不能开始。”

“怎么?很危险吗?”

“嗯……不算吧。哎呀快点,你想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吗?”

“我已经到医院了。”

哈?凯莉放下手机往外走,正好看见雷狮往这里走。这家伙,行动力真的不要太强。

“签个字就可以了是吧。”雷狮把保证书从凯莉手里抽出,洋洋洒洒的签了自己的名字。

凯莉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保证书上的字,忍不住说道:“你的字跟我们这的医生差不多。”

“过奖,”雷狮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灯,“我也曾是个医生,不是吗?”只是迫不得已经营商业而已。

“哈,我可没说你的字好看。”凯莉把它交给医生之后就离开了,“我还有好多工作,你自己等着吧。”

雷狮没回应,凯莉自认无趣的翻了个白眼,转身就走。

她走了之后,雷狮才敢坐下。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明显,他觉得,如果凯莉再晚走一点,说不定能看见他微微发抖的,难得的狼狈样子。

等待手术的这三个小时,雷狮像过了三天。好在最后出来的,是一个全须全尾,还能笑着跟他打趣的安迷修。

“好久不见啊。”他出来时这么跟雷狮说,脸上还带着笑容,一点都不像刚刚进过手术的人——虽然脸色看上去还有些苍白。

雷狮深吸了一口气,再慢慢的把气吐出来,微笑着说道:“这次是真的好久不见了,安迷修。”

“以后,常聊聊吧。”

“嗯。我很久没有去打雪仗了。”

雷狮抬眼望了一眼窗外,道:“现在还有些雪,等你术后观察完成了,我们再去玩玩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他们就像以前一样,仿佛根本没经过这一场手术。他们还是挚友,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——即使他们心里都不是这样想的。

但是,人还在,后面还有很长的时间去交心。人不在了,那才是真的没机会了。

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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